第639章 墙根有啥好听的-《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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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哪跟哪啊——”
闫富贵对儿子有意见是真的,对儿媳妇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你看闫解放对他爱答不理的,说话直戳他肺管子,可葛淑琴不这样。
他也听说了,葛淑琴压着闫解放不能跟他吵,心里直感慨这个儿媳妇儿还是懂事的。
尤其是去年过年那码子事,他也清楚是自己家亏了葛淑琴。
算计儿媳妇儿,早就成了他的难堪,背地里谁不这么讲究他啊。
要把死去大儿子的工作度给二儿子,结果大儿媳妇有厂里看顾,早一步接了班。
二儿子又在这个时候猪油蒙了心,想要娶了嫂子。
你说热闹不热闹吧,不知道都说他们家忒会算计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指定不能让这份工作丢了。
实际上呢?
情况他心里是知道的,闫解放要死要活的跟家里闹了一通,要搬出去自己找活路。
在那种情况之下,葛淑琴要真让二小叔子走了,她在这个家,在这个院里也就待不下去了。
一个刚刚没了丈夫的寡妇,带着个先天不足的小孩子,你让她往哪生活去。
所以,葛淑琴见闫家人没有追出去的意思,就知道是逼着她做选择了。
这种事说不好听的,还不是精于算计的闫老师做出来的,她只有听之任之的命。
她捡了被家里撵出来的闫解放,算是全了闫家的保全这份工作的心意。
闫解放知不知道这里面的腌臜和龌龊,葛淑琴不知道,但她早就认命了,还能说什么。
不过除了长嫂嫁了小叔子说出来不好听,实际上闫解放对她的好确实让她很意外。
在看到生活的希望以后,对待公公的态度也有了改变。
生活不富裕,两口子做了好吃的,还是会孝敬公婆一份,多了少了就是那个心意。
只在这个院里,没有人再说葛淑琴的不是,也让闫富贵和侯庆华消去了不少怨怼。
当然了,婆婆与儿媳妇儿永远是天敌。
闫富贵觉得儿子混蛋,不孝心,侯庆华却不认为是儿子错,只是跟媳妇儿学坏了。
所以他们两个没少为这点事扯嘴皮子,侯庆华更是对闫富贵偏向儿媳妇儿而恼火。
闫富贵眼皮耷拉着,怨气颇重地说道:“不服管,哼,早晚有他吃亏的一天。”
“你等着吧,还跟人家混呢!”
他胳膊肘搭在桌子上越说越生气,指了外院说道:“你就说,那是个好玩意吗?”
“要是没有李学武跟那支吧着,他一个收破烂的也想在街道上有脸面?”
“你光说这个有啥用?”
侯庆华端了饭盆进屋,没好气地说道:“整天就这点事,你要不服气,也去街道要份脸面。”
“我是说那个意思吗?”
闫富贵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个脸面,但并不妨碍他坐在家里拉横。
他拍了拍桌子,不满道:“我说的是解放,人家拿他当骡子使唤,他还沾沾自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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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吵吵啥呢?”
刘光福从后院出来,瞅了一眼闫家,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正巧,李学武和沈国栋从李家屋里出来,一起的还有小燕的母亲,以及李顺等人。
刚刚沈国栋同李学武回来家里,是请李学武作为家长,与小燕的母亲共同主持两人的婚礼。
说起来很模糊,也可以理解为拜堂。
实际上这个年月,这个时期,哪里会安排拜堂的相关程序。
只是双方坐在一起,对两位新人表达祝愿,做出相应的叮嘱。
晚上成婚,在古代便是这样。
沈国栋也是咨询了回来过年的李顺的意见,也问了一些明白人,并不犯忌讳。
李学武没在意兄弟怎么办婚礼,只看他和小燕两人的意愿。
什么场面他都给到了,但沈国栋今年一年的历练,成熟了不少,也稳重了不少。
婚礼的流程很简单,就在大院这边办酒席。
先是在李家走个仪式,在亲属的见证下结婚,约定彼此终身,然后开席宴请来宾。
晚上酒席结束,两人侍奉小燕的母亲回家,这就算完活。
李学武支持兄弟,但没想着当主持人。
他是想请父亲李顺和母亲刘茵,以沈国栋的干爹干妈的身份来主持这场婚礼。
可沈国栋想了想,也问了李顺的意见,坚持要请他来当主婚人。
所以今天才说早点回来,给兄弟捧这个场呢。
在李家热闹的那会儿,老彪子和二孩儿等人各自道了恭喜,李学武也同小燕的母亲一起对两人做了叮嘱和祝福。
沈国栋则是同小燕一起给母亲鞠了躬,给李学武也鞠了躬。
李学武知道好兄弟是个什么心思,但他没有居功的意思,所以躲了半个身子。
沈国栋想的是,他能有今天,完全是李学武照顾他,拉扯他,所以心怀感激。
在场的老彪子和杨二孩也是同样的心思,回收站这么多人,谁不认同这一点。
没有李学武,哪有今天的好生活,哪有抬起头做人的机会啊。
这年月,初中毕业生遍地走,高中毕业生能找工作的范围都少有。
你说他们对比之下,能不感激这份机遇?
不过他们的这份感激李学武不需要,真要想维持这份兄弟友情,就不能站在家长的角度来相处。
今年逐渐放松对老彪子等人的约束,放任他们犯错和成长,就是这个目的和道理。
尤其是结了婚的,闻三也好,老彪子也好,成家立业,已经是成年人了,还用他叮嘱?
“你爸怎么没来呢?”
沈国栋笑着同刘光福打了声招呼道:“晚上下班那会我还叫他来着。”
“吃完了都,听匣子音呢。”
刘光福解释了一句,随后拱手道:“恭喜沈哥今日大喜。”
“我爸说我以后顶门立户,这种事都由我来出面了。”
见沈国栋跟他回手,他也是笑着解释了这么一句。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行啊,顶门立户了都,二大爷没说自己老了啊?。”
“呵呵——”刘光福轻笑着点点头,说道:“跟我说了不少话,跟家感慨呢。”
“替你骄傲呗——”
李学武给老彪子介绍道:“跟着国栋做事呢,在缝纫社。”
“嗯,听说了,抽烟吗?”
老彪子笑着点点头,打量了他一眼,掏出烟散了一根给他。
刘光福倒是会说话,双手接了,嘴里回应道:“我抽的少,但这烟得接着,是喜烟呢。”
“嘿嘿,真是啊——”
老彪子咧嘴一笑,点头说道:“看着还是那个人,但可成熟了不少,大人了。”
“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沈国栋拍了拍老彪子的胳膊,见着一屋子人往垂花门外走,便招呼道:“咱们也走。”
“你二哥今年不回来过年啊?”
李学武并没有抽烟,就算是今天他也没破戒。
见着李姝笨笨哒哒地跟着她奶奶往前走,从后面抄起来抱在了怀里。
“我自己走——我会走——”
大魔王回头一看是爸爸,双手举着,小身子左扭右扭的要下地自己走。
“哈哈哈——”
姬毓秀点了点她的脑门逗她道:“你咋这么能说啊——”
“没听说人家会走嘛。”
刘茵笑着给刘光福点了点头,问道:“你爸咋没来呢?”
“跟家呢,吃完了。”
刘光福重复地回了一句,又给李学武说道:“我二哥假难请,想着年后再回来了。”
“距离阴历年还有一个月呢。”
李学武放下闺女,看着她小跑着往前走,回头问道:“有没有好消息传回来啊?”
“喜信儿吗?没有——”
刘光福比五六月份刚放出来那会儿开朗了一些,可能是缝纫社让他找回了自信。
也是现在挣的多了,能支撑起家业了,说话上就能看得出成熟很多。
他这会儿笑着说道:“我二哥还跟家里说呢,有合适的帮他相看着,他一定找京城的姑娘,说钢城的姑娘太野了。”
“他还挑上了——”
李学武好笑地逗了一句,过了垂花门,问了他道:“你呢?啥时候摆酒啊?”
“我可听说了,缝纫社里的大妈都想着给你当丈母娘呢。”
“哈哈哈——”
众人笑闹着进了外院,依次进了倒座房。
幸好沈国栋没有大办,也幸好倒座房足够宽敞。
西屋炕上三桌,东屋炕上三桌,地上四桌,足足摆了十桌的酒席。
你说人不多?来了就多了。
这还只是回收站相熟的,连街道和外面的关系都没有的情况下呢。
光是李家这么一大家子,就足足有十四口人。
傻柱一家四口,老彪子一家三口,费善英带着俩孩子三口……
甭算,一算下来七十多人聚在一块,热闹声快要把房顶掀开了。
他们一进屋,代东的一大爷便招呼着大家上炕的上炕,上桌的上桌。
凉菜已经摆上了,进屋的这会儿热菜也开始上桌,傻柱在厨房的吆喝声都能听得见。
李学武作为主婚人,在众人坐好后,端着酒杯站在东屋门口,用东西两屋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今天国栋大喜,大家吃好喝好啊,喝好吃好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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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城怎么样?”
傻柱拿着杯子同老彪子碰了一个,问道:“是不是比京城消停的多?”
“都一样,”老彪子抿了一口酒,嘴角一撇道:“有的方面还不如京城呢。”
“毕竟是首善之地嘛——”
他放下酒杯,看着傻柱问道:“咋地,你还有外放的心思啊?”
“呵呵——屁——”
傻柱被他的揶揄给逗乐了,拿起筷子夹了菜,嘴里回应道:“有听说厨子外放的吗?”
“那可说不定——”
老彪子也是胡逗,叽咕叽咕眼睛说道:“我柱儿哥大才,外放一任管理处处长也是有资格的。”
“嗯,你就寒碜我吧。”
傻柱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这班长都不知道怎么当是好呢。”
“呦!真当班长了!”
老彪子故意的,傻柱这班长不算干部,他却故意玩闹道:“您这算走仕途了吧?”
“去去去——”
傻柱推了他笑骂道:“出去大半年,一点好的都没学回来啊你!”
“哈哈哈——”
众人看两个浑人凑一块儿,怎么说怎么乐。
待沈国栋和小燕端着酒杯来这边敬酒,两个人又是闹了沈国栋一通。
都是好哥们,今天这种场合,再怎么乐呵都不为过。
李学武笑着看了,由着他们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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