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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在探讨以前的事情，我是在担心以后的事情。”她说道。

    “嗯？”

    “水清说她可以让人在悲伤的时候高兴，让人在疲惫的时候高兴，在无聊的时候高兴，在所有的时候都高兴。”吴清月说道，“所以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她可以反过来做，让人在高兴的时候悲伤，让人在高兴的时候无聊，让人在高兴的时候疲惫，让人在所有的时候都不高兴。”吴清月说道，“如果发生这样事情，那就太可怕了。”

    “可怕？”

    “是可怕，我害怕异能者的能力，因为我所见过的大多数异能者都能轻易地夺去我的生命，但我没有认为异能者可怕，可是风间观月不同，她可以让一个人在悲伤的时候高兴、让一个人在高兴的时候悲伤，她所改变的是情绪，但不只是情绪，还有一个人的世界观。”

    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秦盈想了许多次也没能想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她知道吴清月非常忌惮风间观月的能力。

    越是忌惮，也就越想要掌握在手里。

    不久前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秦盈虽然依然觉得身为普通人的吴清月在对待异能者的事情上难免有些大惊小怪，但她明白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地收到了影响——她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吴清月的话。

    “你的能力让我有些……嗯，是害怕吧，”秦盈对风间观月直言道，“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是水清，我怕你趁我一不注意就把我变成了他这个模样。”

    说着，秦盈指了指依然在一丝不苟开着车的司机。

    “对，这样才是正常的，”风间观月笑了出来，笑道很愉快，“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水清那样，但她身边的人也都是不同的。”

    “……”

    秦盈汗颜。

    “心理想着的和嘴里说出的完全不同——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我就像生活在一个由谎言和欺骗编织成的笼子里，日复一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把心中积累的苦闷清理一遍，这样能让我感到一段时间的清爽和愉悦，”风间观月对秦盈说道，“直到遇到了伊藤千棠和水清，他们心中的情绪是那样的强烈，好像两把锋利的刀彻底地把我生活里的笼子砍破——伊藤给我带来的是恐惧，水清给我带来的是喜悦。”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对水清是真心的。”

    风间观月看着秦盈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秦盈仔细地感受自己的情绪，但她没有发现丝毫情绪有改动的迹象。韩水清曾经描述过被风间观月施展能力时的感觉，在韩水清的感受中情绪的变动是极为明显的——就像被人推着转身一样，秦盈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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